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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县那劳镇斗皇村斗皇屯坐落在驮娘南岸一个山梁脚下,这个山梁形状如一条“眼镜蛇”, 斗皇屯几十户人家的房屋建在“蛇”的脖颈处,“蛇头”是一片宽阔的田野,从远处看去,仿佛是一条眼镜蛇从山上爬下来到驮娘江边,突然张开大嘴想要吞噬什么东西似的,那形态简直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而斗皇屯的河对岸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子,高大的树木爬满胳膊粗的各种藤萝,遮天蔽日,据斗皇屯的老人讲,古时在河对岸那片树林子里的几棵大树脚下,盘踞着一条大青蛇,此蛇长约二丈,蛇身呈暗绿色,腹部白色,蛇头上还长着一撮红冠,三指宽的黑色蛇信子吐进吐出个不停,那是蛇精最敏感的武器,只要是人或其它什么动物路过旁边,它都通过蛇信子探到气味,然后出来伤害行人或把动物吃掉。 这只大青蛇很古怪,可能是它长期在斗皇屯附近生活,十分熟悉当地每个人的气味,所以凡是当地人路过它的旁边,它就不出来伤人;如果是其他村子或外地的人路过,它就出来伤害不可;斗皇屯的老人说,大凡路人必须经过那儿时,先折来几支树枝放到蛇精附近的路边,然后口中喃喃有词,大概是说要路过此地,请蛇精网开一面,不要伤害他(她)……那么路人就得以安全通过。但许多外地人就不懂得这样的“规矩”,经过那儿必死无疑。据说这只蛇精已经伤害了许多无辜人的性命。其中西林县城有一位去百色赶考举人的书生经过那儿时就被大青蛇咬死了,当地群众就把这位书生葬在附近一条山路上面的坡上。有一年,西林县城又有一位书生在百色参加科举考试完毕,打算第二天返回西林,当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看到一位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来到他的床边,对他说,明天你就要回家了,等几天后你走到斗皇屯时,必定遭到大青蛇的伤害,但我可以帮助你免遭此劫难,也借你的手帮助我报仇雪恨。你若回到斗皇屯附近时,请你上到山路上方,你就看见一座坟墓,坟墓前有许多石块,你翻开石块,就看到一只金灿灿的长约三尺、宽像巴掌大的蜈蚣,请你不要害怕,那是我的化身,你带着我上路,就不会遭到蛇精伤害了。 梦醒后,这位书生感到很奇怪,但梦中书生给他托梦的事情仍历历在目,他怀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在百色街上买了个铁笼子就回来了。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斗皇屯终于在前方依稀可见了,他就留意山路上哪儿有坟墓,当走到离斗皇屯约两公里的地方,山路上方的确有一座坟墓,他就上去翻开坟头的几片石块,果然不出所料,就像梦中所说的一样,有一只长约三尺、有巴掌宽大的大蜈蚣匍匐在那儿,蜈蚣十分温顺,他就用手将蜈蚣抓起来放到铁笼子里提着赶路了……眼见离斗皇屯越来越近了,这时,只见刚才还十分温顺的蜈蚣在笼子里狂躁不安,想要冲出铁笼子的样子,书生停止步伐,抬头一看,突然看到前方几十米的地方,一条柱子般的大青蛇在向他吐着黑色的蛇信子,墨绿的鳞片闪闪发光,一股阴冷的风向他吹来,令人毛骨悚然。说时迟,那时快,书生连忙打开铁笼盖子,蜈蚣像一道闪电一样飞奔出笼,跑过去与大青蛇搏斗起来,大蜈蚣紧紧地咬着大青蛇下巴处的脖子不放,刹那间只见山林里飞沙走石,整个树林子树叶纷纷被震落,一阵阵树木被折断的声音响彻云霄……经过几个小时的恶战,树林子终于平静了下来。书生壮胆走去查看,只见大蜈蚣和大青蛇已经从树林里滚到了驮娘江边,双双阵亡。这位书生感激大蜈蚣为民除害,买来几片木板钉成一个小棺材,把大蜈蚣厚葬起来,然后用一支竹篙把大青蛇推下河去漂走了。 后来,死后的大青蛇漂流到那劳镇顶蚌屯一条小溪与驮娘交汇的地方卡住了,腐烂变质后的大青蛇臭气熏天,人们路过那儿都掩鼻而过,大家都“呸呸”地向蛇精吐口水,据说向大蛇精吐口水的人,嘴巴都挨肿痛了好多天。人们都传言,蛇精死后都依然祸害人。无独有偶,早几年西林县至百色开工修了二级柏油公路,在斗皇屯河对面的公路测量时,公路恰好要经过古时蛇精盘踞的地方,当地人都知道那个地方招惹不得,没人敢去动那几棵老树,修公路的工头只好叫外地的民工用斧子去砍树,当外地民工举起斧子砍树时,第一斧子刚触到树皮,斧子反而将自己的脚踝处砍伤了(可能是老树太硬,听说是质地坚硬的红榔树,斧子打滑伤人的),加上后来听当地人说那个地方有“鬼”,工头出多少钱也没人敢去动树了。后来工头不信有那么邪门,就派一个工人开着挖掘机去挖树,打算将老树连根挖出,可是当挖掘机刚去碰树,铲车的两根铁齿就断落了,让人感到不可理喻和不可思议。后来,只好改道,将公路移上到几棵大树上方约10米远的地方,那几棵老树侥幸逃脱被挖掉的厄运。这些事情人们说得有板有眼,我想,也许是修路的人为了保护古树,才改变线路也不得而知。如今,当人们路过那儿,许是树木参天的缘故,还是让人感到浑身凉嗖嗖的样子。当地人都说,蛇精虽死,但它的“阴气”仍在,有神灵的地方万万不得乱动,人们就是用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来说事,无形之中对生态的环境保护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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